十五_零零零君

『听,有风。』
Ps:约稿请私信或+Q 455803851

承中心|月光说(6)

dio承专场的感觉,含一点茸承

雷,ooc,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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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故事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波鲁那雷夫那晚醉得不省人事,醒过来后空条承太郎就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手里拿着那封请柬,虽说是在看但视线很明显没有停留在那上面。

整个房间很昏暗,只有承太郎背后的窗户透过来几束光线——应该是阳光,还被承太郎高大的身材挡住了一大半。暖黄的光束笼罩在承太郎的白色大衣上,让他整个人变得柔和了很多。

波鲁那雷夫看他换了一身白衣,问他:“你怎么换衣服了?”

“游戏进入第二阶段了,”承太郎随手将请帖放在一边的圆白桌子上,帖子磕上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我收到了‘恶魔的邀请’。”

波鲁那雷夫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要过去?”

“在这之前。”空条承太郎站起来,歪头看着波鲁那雷夫,“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什么?”

承太郎指了指请柬:“这上面说了,只能一个人去,既然是我接下的邀请,剧情是不会认定为你的。”

波鲁那雷夫微微皱眉:“所以你要自己去?”

承太郎点头:“也许是游戏阶段的改变,我已经想起了现实的一些事情。”

“你记忆恢复了?”

“没有完全。” 承太郎一只手轻落在那张纯黑的请柬上,侧低着头说,“能想起来的事情也不算很重要。”

波鲁那雷夫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他迟疑了很久,才问:“那你……有没有想起乔鲁诺?”

然后波鲁那雷夫像是看到了承太郎不经意的微笑,听到他说:“嗯,想起来了。”

“如果关于乔鲁诺的事情想起来了,……我想我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再问你一个问题。”波鲁那雷夫说。


他们的交谈没有秩序可言,问题搭不上回答,想到什么说什么,有些问题不想不能或者不会回答,但无论怎么样,听起来都很正常。

他们的相处太正常了,波鲁那雷夫知道为什么,承太郎也知道。


“在我的记忆里,你的很多事情都足够写成一本书。”波鲁那雷夫陷在黑暗里,只有被承太郎挡住的阳光弯弯曲曲地闯进眼里,铺上一层温柔,“知道旧世纪的吟游诗人吗?会被传唱的那种。”

承太郎背对着光,否认道:“不值得。”

“你不会懂,你又不是会写自我传记的人。”波鲁那雷夫反驳他。

承太郎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提问:“你的记忆呢?”

“比你想起来的多。”波鲁那雷夫叹息着,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我大概要一直留在这里。”

“为什么?”

“游戏啊,玩家中有人要输出就要有人辅助吧,”他笑了笑,“这次我就勉为其难做个辅助,你应该去面对你该有的命运。”

“嗯。”承太郎点头同意。

波鲁那雷夫马上开始抱怨:“不过啊命运这种东西真让人讨厌,你在现实世界里是命运,到了游戏里还是命运,这叫什么事?”

承太郎笑了笑:“玩家的责任就是打败boss,通关游戏,怎么到你这里玩家成了被命运操控的人。”

“不是吗?”波鲁那雷夫反问。

“如果玩家不是我,是我们不认识的人呢?”

“这个……”

“你说命运,”承太郎不再看他,“人不就是从生走到死吗?”

波鲁那雷夫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尤其是扯到生死这种事情,他突地心跳得特别快:“不对,你这样说不对。”

“没什么,”承太郎截住他想继续解释下去的话头,“我不觉得有什么。”

波鲁那雷夫根本平静不了自己的心跳:“因为你不在乎。”

“嗯。”

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你有想起我们是怎么进入这个游戏的吗?”承太郎再次转开了话题。

波鲁那雷夫摇头,他大部分的记忆都已经恢复,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那你知道你进来是想做什么吗?”

这个问题好回答,波鲁那雷夫在两个选择中左右摇摆了一会,最终选择了摇头:“没想起来。”

“是吗,可能要等游戏进入下一个进程了。”承太郎这样揣测,“我们从这里开始分开,你接下了要去哪里?”

波鲁那雷夫笑笑:“这就是我的事情了,我大概会去这个游戏里的法国看看,等你通关就行了。”

“如果没有通关?”

“那就重来,”波鲁那雷夫眼底的阳光渐渐散去,从这场谈话一开始,他就一直坐在黑暗里,“我不介意重来。”

承太郎压低了帽檐:“还是尽早出去吧,真是够了。”


“你要去见Dio吗?”

“嗯,我想应该是他。”

“那你的选择?”波鲁那雷夫问,“游戏的话说不定有很多结局?”

承太郎像是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因为乔鲁诺啊,”波鲁那雷夫回答的很理所当然,“所以我怀疑这里的Dio对你的感情可能会不一样。”

不得不说,波鲁那雷夫想的真的很多,记忆里的那个做事比较少思考后果的人变得特别稳重可靠。承太郎只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如果Dio对他真的有什么异常的感情,那就不是Dio了,乔鲁诺虽然是Dio的孩子,但是那孩子跟他的父亲在本质上还是不同的,这点承太郎可以肯定。

承太郎瞥他一眼:“不可能。”

波鲁那雷夫耸肩:“游戏设定嘛,魔王爱上勇者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套路设定……承太郎回应:“勇者最后是要和公主在一起的。”

“现在这不是没有公主嘛。”

“……”

“而且承太郎,”波鲁那雷夫看着他笑,“你应该并不完整,所以你真的还能清楚地认识到什么是爱吗?”

承太郎:“……”

“真是可怕啊,”波鲁那雷夫感慨,“如果现在你对所有人的感情基础都是一样的,那对曾经的宿敌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你想多了。”承太郎插话进他的自言自语里。

“没有没有,”波鲁那雷夫看起来倒是莫名地自信,“我是有依据的,我知道你看了他的笔记,现在你应该是整个世界最了解Dio的人,没有人比你更懂他。”

波鲁那雷夫一针见血:“承太郎,在这个世界里,你并不恨他。”



承太郎走后,波鲁那雷夫在黑暗中捂住自己的右眼,多亏了这配合的特别好的光线,承太郎完全没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右眼的视力。



波鲁那雷夫的话无疑在承太郎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在赴宴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波鲁那雷夫的话太奇怪了,说他不完整,说他不懂爱恨,每一句都很奇怪。

这些话的意义在哪里?如果他因此而输掉了游戏,那不就要重来?

如果真的如波鲁那雷夫所说,自己跟Dio的感情向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又会怎么样,打出一个happy ending吗?

但这又不是乙女游戏……

承太郎抱着这些乱起八糟的想法一路来到了公馆,公馆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宏伟气派,管家早就在外等待,向他恭敬的鞠躬:“欢迎您。”

看到泰伦斯的脸做出这么毕恭毕敬的表情还真是不习惯。

承太郎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泰伦斯引导着他穿过一楼画廊,进入大厅,大厅的所有窗户都被异常厚重的窗帘遮挡,没有任何一缕自然光线能跑进来,四周摆上了精致奢华的烛台,白烛顶着窜动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大厅。

泰伦斯低身退了出去,他的任务也就到此为止。


按照回忆,在打败Dio之后,他应该还回来过这里。

只是那时候,这座公馆已经和一座死人的坟墓没什么两样了,除了灰尘就是一些曾经这里战斗过的痕迹。

而现在,这里完好无损,他再次来到依旧为了打败公馆的主人,尽管真实的目的不同,却也并不妨碍结果相同。承太郎动了动手指,确认了白金之星还能在这个世界里被召出来。

他等了一会,突然,四周的白烛火焰一支支灭了下去,留下一缕青烟在空中散掉。

很快,大厅就暗了下来。

承太郎没有多大动作,甚至都没有警惕,伴随着逐渐变得昏暗的环境,他听到了极富节奏感的脚步声。

被现世的恩多尔称之为恶人的救世主,后来被他击溃的金发吸血鬼,因为那一身血脉而承接的宿命的起源者,Dio,时隔多年,在这样一个虚拟的世界里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Dio看着久违的宿敌,坐在舒适精致优雅的高背扶手椅上,撑着下巴看着承太郎轻声笑:“好久不见了,承太郎。”


“我也没想到,还能在游戏里跟你见面。”承太郎冷笑一声,“Dio。”

“让我来猜一猜,”Dio的语气里全部都是嘲讽,“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无论多少次,你都会像上一次一样打败我’这样的话?”

承太郎:“……”

Dio也还只是笑:“那又怎么样,承太郎,在这个游戏里我是永恒的,而你不过是玩家。”

承太郎也不甘示弱地指着他,嘲笑他说:“相比起你被写好的程序设定,我更能决定自己的行为思想。”

“还是这样自大啊,承太郎,”Dio不再是原本那样笑得讥讽,在黑暗的掩饰下,承太郎很难看清他的表情,“在这里,你跟我一样都被身份束缚住,为什么不想一想这个游戏之外的事情?”

承太郎略微犹豫:“你想说什么?”

“命运都是被写好的,我Dio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命运而困住?我的世界是什么模样,当然要由我Dio来决定。”

一直都是这样,早在那本被他烧毁的笔记里,承太郎就看到了一个不甘于被命运操纵的Dio,他从不被局限于世界观之内,始终做自己之外的王。


承太郎现在不得不承认波鲁那雷夫说的是对的,他现在对Dio更多的感觉就像是看过的电影里的人,知道他的人生经历,却无法参与进他的感情。

知道他孤独,却不能体会这份孤独。

但是当Dio居高临下地看过来,猩红的瞳孔却与记忆里的有所不同。

Dio走下来,走到承太郎面前,打量着他:“没想到多年以后,你也会穿上白色的衣服。”

“……”承太郎不知道怎么回答,高中毕业后他就选择了白衣,比起之前的横冲直撞,从埃及回来之后的他成熟了很多,他自己没什么感觉,但是不经意间也会显露出来。

那之后他确实变得更加心平气和。

在很多人眼里就是更加沉默寡言,所以能接近他的人也越来越少。

Dio靠近他,冰凉的气息环绕:“虽然意外,但没有以前那么令人讨厌。”

他现在靠的非常近,只要承太郎现在用白金之星一拳砸过去,Dio绝对抵挡不了。承太郎这样想着,握紧了拳头,却迟迟没有下手。

Dio瞟到他的拳头,轻蔑地笑了一下,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承太郎震惊的动作,他主动伸出手,含着微笑:“来跳支舞?”

承太郎一惊:“……你傻了?”

Dio笑了笑,既然被拒绝,他也没有再邀请的想法,自然地收回手:“对你来说只要结局不变,中间无论做什么都可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跟随我。”

不是询问的语气,更像是笃定他会答应。

最后也没有跳成舞,也没有现在就通关了游戏。



晚上的时候,他们对坐在长沙发上各自倚靠一边,暗沉的月亮倾泻下银灰的光带,Dio对他说:“算上今晚,你还有两天的时间。”

承太郎闭上眼睛:“七天作为一个周期,而你出现在了现在。”

“你觉得这代表着什么?”

承太郎伸出手,轻轻地碰上Dio的眼睛:“你跟我记忆中的不一样。”

Dio攥住他的手,轻声说:“我是你记忆里的那个Dio,而不是原本的Dio。”

“……那你出现在这里……”

“是因为你。”Dio突然笑起来,露出吸血鬼的两颗獠牙,“在这里,我就是你。”

承太郎不知道怎么回应,借由帽子遮住了眼睛。

Dio起身,靠近他单腿跪在沙发上,强迫地抬起他的头:“你应该早就意识到,我们何其相似。”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来自深渊:“你不应该困在这里,你应该记起,你死在那片海里。”


深渊之下有无尽鬼手,咆哮着钳住他身上每一处,撕扯着他的意识,将他拖入黑暗。

承太郎想说什么,但是被Dio用手指压住了唇:“嘘——”


“保持安静,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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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听月光说。


Day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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