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_零零零君

『听,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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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re's|强酒

承中心|Where's|强酒

这是他难得的念想,却不知该怎么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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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茸承中心,含少量dio承,微量仗承(仗承实在太少就没有打tag)

万字短篇做好准备,依旧承接落水篇的乔鲁诺事业线,有大量搞事业的内容,事业相关全部瞎扯,不要信【。

黑帮paro,⚠️⚠️⚠️大家都不是好人!!!!

蝳=毒,请意会。

雷,ooc,慎入。

收藏合集及时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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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难得的念想,却不知该怎么表达。



1、

距离乔鲁诺坐上意大利黑帮教父的位置已经过去了两年。


五月的第一天,意大利的阳光一如既往,而今天将是他第一次跟空条承太郎碰面。


他这两年不仅接手了“热情”的事情,同时跟乔斯达家族在意大利的势力合作,两个组织互帮互助,完美解决了意大利境内蝳品猖狂的现象。

他也确实清理掉很多组织内的反叛者,他们要不是真心臣服于迪亚波罗的人,要不就是乔鲁诺的禁蝳的行为触及到了他们的核心利益,中间大大小小闹出不少风浪,最后都被乔鲁诺解决了。

他也切实坐稳了教父这个位置。


如今的乔鲁诺十七岁,这两年他疯狂长身体,不论是身高还是体格都长了不少。

也是直到今天,空条承太郎才终于松了口,应他之邀请来意大利。

在处理热情的后续事情上,空条承太郎给了乔鲁诺很大的帮助,到这个时候了,于情于理,他都该来见见这个Dio的孩子。


空条承太郎刚下飞机,就有人迎上来说是乔鲁诺派来接他的,他也没有怎么怀疑直接坐上了来接他的车,车上乔鲁诺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承太郎先生,看来我的人接到您了?”

“嗯。”空条承太郎赶了两天飞机,现在有些疲乏,他揉揉自己的眉心,“劳你费心了。”

“为了你,这是应该的。”乔鲁诺说的理所当然,“我在餐厅这里等着您。”

空条承太郎:“……嗯。”

简短的电话被挂断,承太郎闭上眼睛,打算趁着这么一段时间养会神。他觉得自己已经不算年轻了,精力体力都远不如前,前段时间,乔瑟夫还说他不像以前一样张扬了。承太郎没有对这个说法提出反驳,时间会抹平一个人的棱角,而他也在这缓慢流淌的岁月里慢慢收敛了自己的尖刺,变得更加平和温柔。


或者说现在的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沉淀自己的情绪,就如多年前Dio教过他的一样。



2、

这段路程不短,承太郎眯着眯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

也许真的是精神太差,这么短短的一个睡眠时间也有梦境来占据。他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那是很小的时候,他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大路上游荡,他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是流浪了很久。

小小的承太郎走了很久,也没有遇到一个人。他又累又饿,只好停下来蹲在路边,看着黑漆漆的夜空。

他问:“星星呢?”

黑夜没有回答他。

于是他看向空旷的大街,问:“爸爸妈妈呢?”

空无一人的大街没有回答他。

他继续看向自己的手,问:“温暖呢?”

冰冷的掌心也没有回答他。

小小的承太郎有些害怕了,他站起来向着大街的一个方向飞奔过去,他一直跑一直跑,可是承太郎清楚地知道,他脚下的这条路没有尽头,黑夜也是这么漫长,不会迎来黎明,温暖不会到来,没有人会来到他的身边。

而后来已经长大的空条承太郎沉默地看着过往的自己,说不出一句话。


空条承太郎睁开眼睛,看到黑漆漆的车顶。


他不明白为什么又做起这个梦了,他从十七岁之后他就已经不再做这个梦了,没想到今天又会想起来。

真的是因为太累了吗?还是因为即将见的这个人呢?

因为他是Dio的孩子,因为他正好是十七岁,因为那双眼睛,冷漠清澈。


空条承太郎觉得自己有点疯了,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为什么还是会想起来那些事情……他按着太阳穴对前面的司机说:“把窗户打开。”

“是。”

承太郎靠着打开的车窗,风景在后退,他把自己的思绪清空,闭上眼睛重新陷入黑暗里。轮胎在地上的刮擦声,汽车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从很远传来的海浪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他新的梦境。

声音变得悠远,梦境里一片空白。而有人穿过无限空白的梦境,来到他的面前。

空条承太郎睁开眼,金发碧眼的少年微笑着站在车外。

“初次见面,我是乔鲁诺•乔巴拿。”


是真的很像,眉眼之间那点狂悖的意思跟多年前的Dio一模一样,只是少年多了几分稚气和不知从何而来骄矜冷静。

这种陌生的熟悉,让承太郎有点分不清自己面前站着的人到底是谁。


下车站在乔鲁诺面前,年长者本该以乔斯达家族话事人的身份向意大利的黑帮教父递上友好的双手,但是承太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你好,我是空条承太郎。”



3、

他们在名义上是来谈生意,乔斯达家族企业的扩张刻不容缓,空条承太郎排布了一段时间,才达成现在的局面。接下来的合作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意大利一切都已经稳定,只需要乔斯达家族在明面上的合作达成,承太郎便能开始自己真正的计划。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乔鲁诺对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和热情,这种好奇和热情不是出于对一个生意伙伴,而是对空条承太郎本人。

自从他接手乔斯达家族的事业开始,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么纯粹的眼神来看他。上一个这样看他的人,还是日本的东方仗助。

只是这两年他跟东方仗助也没有再见面,乔斯达家族的家宴东方仗助暂时还不能参与,空条承太郎一向不喜欢热闹也不常去,乔瑟夫凭借他早年的威慑力还在要镇这么一个场子也不难。

但是上一次乔瑟夫还是对承太郎说:“下一年如果有机会,就把东方仗助带过来吧。”

乔瑟夫的想法很完整,乔斯达家族是在他手上成熟起来的,承接前人的基业,再慢慢交给空条承太郎,这种传承让承太郎觉得很特殊,除去血脉之外,更像是一种世代传承下来的精神,铭刻在他们的血液与命运中。


乔鲁诺为了迎接他特意准备了一场晚宴,把自己手下几个人都叫了过来,波鲁那雷夫也在其中。

波鲁那雷夫是个法国人,白手起家,年轻时遇到空条承太郎,加入了他的家族。之后很大程度上帮他稳定了欧洲的局势。乔鲁诺在正式见到空条承太郎之前跟波鲁那雷夫打听了很多,无论是喜好还是经历,能问的都问了。

波鲁那雷夫对他表现出来下热情很是惊奇,也难免有些担心。不过这些事情已经不是他能管的,当然,人一上了年纪,也懒得管这些。他这次来只是单纯的因为多年未见好友而已。

空条承太郎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波鲁那雷夫,法国人坐在轮椅上,一只眼睛戴着看起来还挺炫酷的眼罩。

米斯达代表乔鲁诺简要阐明了对空条承太郎亲身造访意大利所表现出来的诚意,并且表示“热情”将尽全力促成这次合作,整个过程空条承太郎跟乔鲁诺站在一起,一人端着一杯香槟,等米斯达讲完,两人才象征性地对在场众人举杯示意。

这样一些繁复的过程之后,空条承太郎放下手中没有动的酒,看着波鲁那雷夫慢悠悠地推着轮椅溜达到了自己面前。

“好久不见。”

承太郎点头,这时候会场响起了悠扬的舞曲,乔鲁诺对一同来参加晚宴的粉色头发的少女伸出手,两人率先在会场中央跳起舞来。

波鲁那雷夫给他介绍:“这是特莉休•乌纳,是前boss的女儿。”

空条承太郎挑眉,有点没想到。

好友自觉地为他解释:“她是乔鲁诺上位的功臣,但是现在并没有在组织里。”

承太郎:“普通人?”

“算是吧,乔鲁诺有意让她自己选择,这种场合 也不过是用来威慑那些对特莉休心怀鬼胎的人。”波鲁那雷夫半个身子倚着轮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记得你受伤了,”空条承太郎说的是两年前面对前boss留下的伤,“神色不算多好,没恢复过来?”

波鲁那雷夫捏了捏眉心:“新伤旧伤太多了,又是残疾,肯定很难恢复。”

空条承太郎:“找个时间退出吧。”

波鲁那雷夫没有异议:“可以,我这不是等着你来让我解脱?”

他笑弯了眼,撑着头看着身边白衣人:“我从乔斯达先生那里听说了你的打算,相信我吧,乔鲁诺可以站在你希望的位置上。”

空条承太郎不再看波鲁那雷夫,将视线投注在会场中央与少女共舞的人,他看起来璀璨耀眼。

波鲁那雷夫轻声说:“他们很像,不是吗?”

“是。”承太郎回答,“但他们总不是一个人。”

“你不会看错?”

空条承太郎沉默了一会,轻轻缓缓地回答:“……不会。”


乔鲁诺就是乔鲁诺,这一点,承太郎还是能清晰地认识到的。


一舞结束,乔鲁诺牵着特莉休向在场的人行礼,有了这个开场,其他人也纷纷带着自己的舞伴入场跳舞。

乔鲁诺松开特莉休的手,笑着问:“怎么样?”

特莉休眼神闪烁,时不时地飘向他身后那个身型颇高的男人,点点头满意地回答:“非常有魅力的人,他就是你说的小时候的救命恩人?”

“我想不会错。”乔鲁诺接过侍从递过来的玫瑰花,将它送给特莉休,“Per te, mia principessa.”

特莉休落落大方地接过来,微笑着道谢:“Grazie.”

她悄悄靠近乔鲁诺,在他耳边轻声笑:“年轻的人更能占据主动性,可不要错过哦,乔鲁诺。”

乔鲁诺微微一愣,似懂非懂地转头看了空条承太郎一眼。

特莉休愉快地抱着花束越过乔鲁诺,踏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轻快地走到波鲁那雷夫和空条承太郎面前,把玫瑰花往波鲁那雷夫怀里一扔,却是对着站着的人优雅地伸出手:“空条承太郎先生,来跳舞吗?”

特莉休正好是花一样的年纪,大小姐的气质在她身上展露无疑,整个人气质高贵又骄傲。

女士邀请,空条承太郎也没有理由拒绝,伸出了胳膊。


波鲁那雷夫看着一拍即合的两个人去跳舞的背影,咂舌感慨了一声,就看到乔鲁诺走了过来,对他笑着说:“特莉休真是大胆啊,我第一次看到有女孩子会邀请承太郎跳舞。”

“是吗?”乔鲁诺笑了笑,视线追过去。

舞曲很缓,空条承太郎先生很明显是学过跳舞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优雅知性,只是那张脸没什么表情。

追光追着他们的舞步,在空条承太郎的脸上洒下阴影,他眼眸微垂,注视着共舞的女孩,流露出难得的温柔静默。


乔鲁诺突然就有点明白刚刚特莉休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4、

一晃两个月,乔斯达家族和“热情”组织的合作进展的很快,“热情”在意大利的势力再大也抵不过乔斯达家族遍布全世界,乔鲁诺有心要借乔斯达家族的势,将生意发展出去。

眼看合作快到最后关头,乔鲁诺却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嗯,是不错。”空条承太郎一手接着电话,另一手按了按帽子,免得天台的风将自己的帽子吹飞。风也不客气,将他的风衣吹成嚣张的姿势,在空中翻来覆去。

“我知道。”他最后对电话那头的人应了这么一句,就挂掉了电话。

乔鲁诺等了一会,确认他没有再通话才从门后走了出来:“承太郎先生。”

空条承太郎早知道他在门后,一点也没有意外:“乔鲁诺。”

“您刚刚和谁在通话?”

“美国那边的家人。”空条承太郎说。

乔鲁诺点头:“这样啊,那您现在有空了吗?”

空条承太郎知道他想问一些事情,站在原地没动,等着乔鲁诺慢慢走上前。天台的风景很好,那不勒斯的好风光都能在这里看到。

乔鲁诺身子伏在天台的栏杆上,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感慨道:“就这么看,谁会想到意大利的局势是什么样子的。”

空条承太郎:“意大利的局势也不算多复杂。”

“承太郎先生应该看过很多局势?有没有哪个是非常复杂的?”

“现在的话,是埃及吧。”

“埃及?”乔鲁诺微微一怔,转头看他“您在那边也有人脉?”

空条承太郎笑了笑,没有回答。

乔鲁诺也不追究,换了个话题:“我有一个疑问,承太郎先生能给我解答吗?”

“你说。”

“我们的合作,”乔鲁诺没有扎头发,披肩的金色长发在空中飞舞,鎏金一样的光泽,“乔斯达家族的受益不多,如果只是想扩展势力,我想您即便没有‘热情’的支持也是早晚能做到,承太郎先生……”

空条承太郎顺着这句轻唤看向他,正对上乔鲁诺清澈透亮的眼睛。

“您究竟想得到什么?”


从空条承太郎两年前派广濑康一到意大利开始,这就是一个颇为长远的计划,开始于他得知Dio还有这样一个孩子的那一刻。

空条承太郎看着他,说道:“你应该调查过乔斯达家族在全世界的势力分布,你觉得我现在处在一个什么位置上?”

乔鲁诺想了想:“在整个世界范围内,没有能和你比肩的人。”

空条承太郎放松了身体,懒洋洋地倚在围栏边上:“夸张了,不过你应该也明白我这个位置有多少人看着。”

“当然。”乔鲁诺何止明白,这两个月光他就给空条承太郎挡下了几次危险。

“乔斯达家族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你就和东方仗助一样,”空条承太郎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面色很平静,“是我看中的人。”

乔鲁诺微微皱眉:“您的意思是……”

承太郎却在这时摇了摇头:“但是这件事情我不会强迫你做,我会告诉你选择,最后由你自己做决定,就像你一样。”

乔鲁诺也很少勉强人,面对特莉休的时候也是一样,宁愿自己承担的更多,也不会让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再有人遭遇痛苦、遗憾离开。

“是什么选择?”

空条承太郎一只胳膊搭着栏杆,另一只轻轻扣着自己的手腕,他说:“你想坐到我这个位置吗?”

乔鲁诺:“……”


空条承太郎,放在世界上每一个混黑帮的人眼里,都是需要敬畏三分的人物,不仅是因为他的背景和势力,更多的,是因为他骇人的个人实力。

如何统率一个家族,如何认清一个人,如何的果决,他在很多人心里,已经无限趋近于神话。

可这两个月乔鲁诺接触以来,才知道这个被神化的人物也不过是一个不喜欢说话,拥有着一双绿色眼睛的人。

这个人像平静的海,海底沉淀太多生死。像一场即来的暴风雨,安静地让人心惊。


乔鲁诺知道这个问题应该从利益的角度去考量,可是他第一次这么控制不住自己,满脑子全部都是年长者的身影。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块礁石,远远地望着辽远深邃的海洋,却没有办法靠近。

他当然是想的。

他想知道这个人跟他站在同一个地方看到的风景有什么不一样,他想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衡量的时候,这个人做出了怎样的选择。

乔鲁诺想站到这个位置,不是为了取代他,而是为了和他比肩而立。


乔鲁诺认认真真地看着空条承太郎:“当然。”




5、

“您是说,我的父亲?”

空条承太郎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份材料递给乔鲁诺:“你的生父,你应该也听说过。”

其实乔鲁诺现在的钱包里还有他的生父的照片,和空条承太郎递过来的材料里的几张照片一模一样,只是他的旧照片是偶然拍到的侧脸,而承太郎这叠资料里半身照全身照侧脸照正面照一应俱全。

乔鲁诺对自己生父的记忆不多,仅有的了解也是来自母亲偶然的提及,他看着那张正面照,金发赤瞳,看起来性感狂野、攻击性十足,一双眼睛像是正在猎食的雄狮,危险而迷人。乔鲁诺伸手抚摸上去,指尖只有照片的冰冷塑料感。

空条承太郎站在他的办公桌之前:“这是十五年前他在埃及的势力。”

乔鲁诺顺着话翻了一页,看到Dio的势力分布,集中在埃及开罗,世界上的其他国家也都或多或少有一些。

乔鲁诺感慨了一声:“看样子很厉害,”他继续翻了一页,看到刚刚他的生父的势力范围被几种不同颜色的笔圈出来,埃及的虽然四分五裂,但一边的标注表明大部分都被空条承太郎整合了,美国墨西哥湾附近则用红色的笔写上了「恩里克•普奇」这个名字。他指着这个名字,问,“这个人是谁?”

“恩里克•普奇。是你父亲在美国的好友,后来在我没注意的情况下集合了Dio的一些残存势力。”空条承太郎帮他翻开一页,下面正好就是普奇的简介,“除了这些残存的势力,他还在在弗罗里达的绿海豚监狱里笼络了一批人,这里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囚徒,做的一些事情在后面……近些年是因为乔斯达家族最大的势力在美国,他们才没有过大的动作。”

乔鲁诺点点头,明白了现在的局势:“您希望我做什么?”

空条承太郎:“埃及那边,目前看起来是在我的手下,其实不是,他们并不是真正服从,大部分人依旧向往着Dio,还有一部分人自成几派,打着你生父的名义在埃及作乱。”

“这就是您说的埃及这么乱的原因?”乔鲁诺不禁感叹,自己的生父这么厉害的?这么久了还是有那么多人臣服着。他也想到了空条承太郎的用意,“您希望我去接手……”

空条承太郎点头:“比起我来说,你的身份更好。”

因为他体内继承了Dio的血脉,他才是这个遍布世界的帝国继承人。

“但是,”空条承太郎又说,“那边要比你想的乱很多,没有谁真的服从谁,火并背叛层出不穷,你的前往也有可能触碰到他们的核心利益。”

“核心利益?”

“贩蝳。”

乔鲁诺:“……”

空条承太郎看着乔鲁诺:“我将带你去埃及,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随时后悔,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带你离开。”

乔鲁诺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有些苦涩地笑着问:“我真的可以这么任性?”

空条承太郎沉稳地回答:“嗯。”

仅这么一个字,重重地落在了乔鲁诺的心里。



7、

“他是我的心脏。”

“你看到了这些,但是你也没有办法改变。”

“我怎么会忘了,你跟我本来就是同一类人。这些肮脏的交易、暴力、屈辱,都是堆成你登上王座的台阶。你就算站在最干净的那一层上,也抹不掉你满手是血的事实。”

“为什么不杀了我?”

时至今日,Dio咬在他耳垂的温热感还残留在心尖上。

承太郎从睡梦中醒过来,心口一阵悸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忘记关窗,现在意大利的海风吹进来,将窗帘吹成起伏的海浪。

如果在美国或者埃及,这就是绝佳的刺杀机会。但是意大利让他获得了难得的平静安稳,但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承太郎下床给自己倒了杯酒,这酒是乔鲁诺准备的,少年把酒递给他的时候还笑着说:“如果今晚被吵醒了,希望这个能帮到您。”

他微微闭着眼睛,丝质的睡袍顺着他坐下的动作小小的敞开了一点,漏出他胸口的皮肤,刚刚的悸动还没有停歇,空条承太郎灌了一口酒,按住自己的心口,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一小片的皮肤灼热瘙痒,轻轻挠两下就会发红。

手里的酒喝完,他正打算去重新倒一杯,刚拿起酒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枪响。

他猛然睁开眼,像是刚睡醒一样,手中的酒瓶也不受控制地坠落下去,砸到桌沿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又继续掉落,沉闷地落在了铺上羊绒地毯的地板上。

玻璃瓶没有完全碎裂,酒却撒了出来,一瓶好酒就这样被浪费了。

外面这个时候倒是热闹了起来,枪声此起彼伏,像奏乐一样上演着有趣的戏码。

承太郎放下酒杯,枪声响得他头疼,他半撑着脑袋靠在桌边,一副半睡不睡的样子。

不一会儿,外面的声音落下去,各种汽车汽笛声,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呵斥的声音响起来,承太郎等了一会,等到了一阵敲门的声音,乔鲁诺在外面问他:“承太郎先生,您醒了吗?”

空条承太郎起身跨过地上的碎片去开了门,乔鲁诺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眼神依旧清澈纯净。空条承太郎想起梦里来烦扰他的人,伸手将乔鲁诺拉了进来。

关上门后,他说:“结束了?”

“嗯,”乔鲁诺回应,眼睛扫了一圈,看到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半的玻璃瓶子,“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罢了。”承太郎想走过去处理一些,被乔鲁诺拦住:“您不要过去了,我让人来处理。”

乔鲁诺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个人连鞋子都没有穿。

空条承太郎摇头制止他:“算了,明天再说吧。”

“嗯。”乔鲁诺从善如流,问他,“您是被吵醒的吗?”

空条承太郎坐在床边看他:“在那之前就醒了。”

因为睡觉他没有戴帽子,在乔鲁诺的眼里看起来有些憔悴,丝质的睡袍松松垮垮地,若有若无的透露出一些曲线来,乔鲁诺默默地移开视线,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样啊……那您好好休息吧。”他这样说着,微笑着就准备离开,空条承太郎却在他身后说:“你的房间被毁了吧?与其去另外安排,不如直接在我这里睡,也方便做给下面的人看。”


一般来说,像乔鲁诺这样位置的人要亲自前往什么地方,不是生意往来就是因为在原有环境不安全,必须离开。

空条承太郎要乔鲁诺前往埃及这件事情暂时不能摆在台面上,必须做好安排一切都已经不可逆转时,才能公之于众。他们必须秘密前往,那么要离开意大利,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在这里遭遇了刺杀。

今天这件事情发生,明面上很多人就会以为乔鲁诺身处的环境不安全,肯定是要前往其他国家避难。相同的,他们也会关注这场刺杀的幕后黑手,首当其冲的就是现在生活在乔鲁诺领地上,跟“热情”有合作往来的空条承太郎。

为了解决后续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洗清空条承太郎的嫌疑是有必要的。


乔鲁诺准备离开的打算被他顺理成章地掐掉,转过身来笑:“好啊。”

空条承太郎关了灯,把自己的枕头让给乔鲁诺,他们并排躺在一起,盖着同一条被子,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身边的气息静默沉稳,让人很有安心的感觉,乔鲁诺翻了个身面朝着承太郎,很快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身边的人伸出了手,在他眉眼间划过,最后落在后颈处,那里有一颗星星,是他与生俱来的胎记。


承太郎收回手,帮他把被子盖好。



8、

醒过来的时候,乔鲁诺看到了承太郎的睡脸,平日里看起来那么矛盾的一个人饿,睡着了居然这么和谐,眉眼没有任何理由地透露出温柔,整个人都松了下来的感觉。

好漂亮。

乔鲁诺心想,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他曾被这个人包在长长的外衣里,他的手温热有力,他告诉自己:“我带你出去,别害怕了。”


乔鲁诺想,命运是眷顾自己的,给他站上顶峰的机会,也给他与这个人重逢的机会。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拨开沉睡着的人落在额前的一缕头发:“真的很高兴能重新见到你,承太郎。”




9、

「埃及•开罗」

这里的太阳比意大利的要热情很多,他们已经到埃及三个多月了,这些天空条承太郎时不时就会将他在埃及的人手带来给乔鲁诺来认识,直到昨天他才正式开了会议,这几个月认识的人全部汇聚一堂,向他宣誓了忠诚。

乔鲁诺注意到其中有一些人看着他的眼神很狂热,之后承太郎给他解释这些人也是狂热地追随着他的生父Dio的人。

空条承太郎简单解释了当初跟随Dio的人的选择:“他们的想法不同,有的愿意继续承接Dio的事业,在我手下办事,有的不愿意服从我,自己分裂出去了。还有一些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但经常暗地里给我搞麻烦,烦不胜烦。”

乔鲁诺要重新统合这些人,统合不了,就全部除掉。



乔鲁诺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一边开车的空条承太郎:“我们这是去哪?”

“我放出了消息,这边的蝳枭听说我来了,联合其他势力组局邀请了我,正好把你带给其他人认识。”

乔鲁诺:“我需要记住他们吗?”

“我昨天带你见的那些人,你都记清楚了?”

乔鲁诺很自信:“是的。”

空条承太郎看一眼时间,然后加了速:“那就好,我会告诉一会你该记住哪些人。”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车里的空调一刻也不停歇地工作着,乔鲁诺有些昏昏欲睡。

空条承太郎没头没脑地说说了一句:“这些天我们住的公馆,是你父亲曾经居住的地方。”

乔鲁诺一下子清醒了:“是吗?”

“嗯。”

年长者回应一声,接着就不再说话,看样子之后也没有打算要回答问题。

乔鲁诺却突然胡思乱想起来,其实他之前有过怀疑,公馆里的很多东西都不像是承太郎先生会准备的,这些天也没见承太郎先生动用过,但是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样,他甚至还会看到有专人来打扫保养这座房子。

而且他一直没去想一件事情,为什么父亲的事业最后是由空条承太郎整合的?这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乔鲁诺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死去多年,可完全不清楚他到底做过什么。为什么承太郎先生会知道,或者说,为什么偏偏是空条承太郎,这个人在现在帮助自己扩展事业,在自己小时候救过自己,甚至更远一点……他以前一定是认识自己的父亲吧?

他们之间,到底有过怎样的经历呢?

在父亲死后,他又是抱着什么想法接手过往的人的事业,甚至买下他曾经居住的地方。



空条承太郎给乔鲁诺准备了正装,乔鲁诺换好衣服出来,承太郎看着他轻声笑了笑:“很适合你。”

乔鲁诺身形不错,衣服非常衬他。那边承太郎拿起一个盒子,叫他过去,乔鲁诺蹭过去,看到盒子里一对绿宝石的袖扣。

空条承太郎顺手拉起他的手给他扣上这一对袖扣,问他:“来之前给你定制的,穿着还习惯吗?”

“嗯,很舒服,尺码也恰到好处。”乔鲁诺眼睛弯起来,“您费心了。”

空条承太郎帮他整了整衬衣领子,眼睛落到他的头发上:“散开吧。”

乔鲁诺麻利地转过身,把自己的小辫子露给承太郎看。

空条承太郎摇摇头,伸手帮他拆开了发辫,乔鲁诺头发很柔顺,散开后有点炸,像头炸毛的小狮子。他顺手捋了两下,然后才示意一边的人给乔鲁诺处理一下。

等全部打理妥当,宴会开始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乔鲁诺穿好大衣,容光焕发地站在承太郎面前,绅士地行了个礼,问:“怎么样?”

“很好。”

空条承太郎本人倒是没有换衣服,依旧带着他标志性的帽子,一如既往的炫酷。


宴会里的人本来就是在等空条承太郎,等了很久都没见人出现,已经有些躁动。就在这时,关了很久的大门轰然打开,巨大的声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只见大开的门后,有两个身影。

一个他们都认识,所有人的眼中钉。

至于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有一部分人认识,更多的却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人,让他们想起十五年前统合了埃及所有势力的那个王者一般的人物。

太像了……

几乎所有人都冒出了这个想法,他们几乎都在一瞬间回想起曾经臣服的感觉,双腿都有些打颤。

不可能,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在空条承太郎的手下……

名义上这个宴会的东道主这样想着,强打起精神迎上到场的两人:“欢迎,空条承太郎,好久不见了。”

空条承太郎颔首:“好久不见。”

东道主迫不及待地打听起他身边的人:“这是你的孩子,还是你的伙伴,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空条承太郎也没打算遮掩:“他叫乔鲁诺•乔巴拿,Dio的孩子。”

众人大惊失色,会场里瞬间响起了到处交谈的嘈杂声。

东道主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后退了两步,这时候乔鲁诺也优雅地笑着说:“你好。”

确实太像了……这种从容又冷漠的姿态……

他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你怎么证明?!”

空条承太郎轻轻撇了他一眼,这种事情能证明如何,不能证明又如何?所以他凝视着面前的人说:“我站在这里,需要证明?”

“这……”

要证明这种事情太傻了,相信的人就会相信,不相信的人怎么也不会信。根本没有必要。空条承太郎没有再管他,带了乔鲁诺一把,两个人径直撞过东道主走进了会场。

这个宴会真正的核心,埃及最大的蝳枭,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压下眼底的阴郁,拄着拐杖带着敷衍的笑着走过来:“空条,好久不见,你新带来的小孩很漂亮。”

乔鲁诺:“……”

这话什么意思?他是被承太郎先生看上的花瓶吗?在他之前承太郎先生还带过其他的小孩?

空条承太郎跟蝳枭打了招呼,然后对乔鲁诺介绍了一下这个人。

乔鲁诺面无表情:“你好。”

蝳枭没管他,继续对承太郎说道:“听说你之前在意大利,怎么,打算拾起乔斯达家族在欧洲的产业了?”

空条承太郎看着他,没有回答,反而是对着身边的乔鲁诺说:“你要好好看清这里的人。”

乔鲁诺半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神色。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要踩过去的对象。”


这句话说的很重,保证所有人都听到了,会场里的这些人怎么说在黑|社会上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这么一句话看扁,瞬间就被激起了怒火。

“空条!你什么意思!”

“太自大了,就这么一个小孩?”

乔鲁诺当着所有人的面轻声笑了起来,微抬起下巴,轻蔑地看着面前的蝳枭:“这是必然的。”

蝳枭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一边有侍从走过来,对空条承太郎弯腰行礼:“先生,这是您要的玫瑰。”

侍从手上握着一支红玫瑰,花茎上的尖刺甚至都没有除去。

乔鲁诺看了一眼这个侍从,惊讶地发现这个人是昨天承太郎带自己见过的几个手下的其中一个。

乔鲁诺:“……”

空条承太郎接过来,玫瑰的尖刺扎进指尖。

他顺手拿起一杯香槟,现场他是最高的那一个,放眼望去,所有人都能看到他,所以他对着在场所有的人说:“我将乔鲁诺介绍给你们,他将继承我在埃及所有的财富与势力,也将接手乔斯达家族在这里所有的事业。”

无论黑道白道。

空条承太郎没有管其他人突然而起的喧哗,将手中的香槟和玫瑰一起递交给乔鲁诺,玫瑰还是新鲜的,上面刚被撒了水,还有很多晶莹的水珠汇聚在上面。

乔鲁诺看着空条承太郎,后者神色自若,完全不像是说了这么大的事情的模样。

乔鲁诺:“……”

停顿了两秒,乔鲁诺连酒带花一起接了过来,他握得很用力,玫瑰花的尖刺扎进手心里,瞬间血流如注,顺着高脚杯和玫瑰的茎一起滴落下来。

滴答——滴答——




没有人敢说话,这种时候,他们都选择了沉默。乔鲁诺被正式介绍给了所有人,他身后站着的是乔斯达家族和意大利“热情”两个组织。

整个过程中,蝳枭几乎被无视。他很生气,嘲笑了一句:“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这小孩未免也太嫩了点。”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想离开却被空条承太郎拦住,他居高临下地询问:“宴会还未结束,你要去哪里?”

蝳枭:“……”

到底是打拼了一段时间的人,他仅是沉下脸来没有回答,转了个身向着会场的另一个小门的方向走去,门外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通往厕所。

东道主这个时候才终于记起自己的身份,又招呼大家继续喝酒,顺便让乐者弹起了钢琴,主动带着女伴上去跳舞。

气氛再次活跃起来,空条承太郎向刚刚那个退下去站在一边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便趁人不注意也向厕所走了过去。

空条承太郎拍了拍乔鲁诺。

乔鲁诺放下香槟,他没有看承太郎,低低地说:“当我站到你身边的位置,能告诉我你的曾经吗?”

承太郎垂眸:“想要奖励?”

“是的。”

“可以。”他说。

乔鲁诺带着玫瑰向小门的方向走了过去,门外的走廊上有几个倒下的保镖,是跟着蝳枭一起来的。倒下的人身边站着两个人,都是乔鲁诺在昨天见过的人。然后他在走廊的中途遇见了那个装扮成侍从的手下,侍从手里握着一把刀,看到乔鲁诺之后,微笑地递给他:“先生,请。”





10、

以血作为混乱的开端。


一个月前,在宴会上扎破乔鲁诺手心的那朵玫瑰在宴会后半段不见了踪影,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半途离场的蝳枭。

这件事情奠定了一切的基础,乔鲁诺花了些时间才把蝳枭手底下的烂摊子搞定,蝳枭留下的这个蛋糕太大了,所有人都想上来咬一口,在这种情况下,乔鲁诺是没有办法全权吞下蛋糕的。但是他还是拿到了绝大一部分,形容蝳枭组织的财富和势力是一块蛋糕的话,那么贩蝳这一片的生意就是蛋糕上的奶油,虽然不是最主要的,但绝对最好吃,利益最大的,其他人都以为乔鲁诺会吃下所有的奶油,但是所有人接下来就看到他把这块蛋糕的奶油全部刮掉,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的行为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大家都当他是疯了。

乔鲁诺根本不在乎这些,继续我行我素。


圣诞节这一天,米斯达打了个跨海电话过来,跟他吐槽波鲁那雷夫先生天天划水。

说是这样说,但是米斯达语气中对波鲁那雷夫还是很尊敬的,他吐槽完,又问乔鲁诺:“你什么时候结束那边的事情?这都快半年了吧?”

“还要一些时间,再说了,意大利有你们,我很放心。”乔鲁诺一边接电话一边让手下订了束玫瑰花。

“那你的进程呢?”

“你问的哪个方面?”

“废话,我会问你的事业吗?”

乔鲁诺笑了笑:“不容乐观啊,他好像一直将我当做小孩子看呢。”

“什么啊,”米斯达撇了撇嘴,“太不争气了乔鲁诺,就应该直接上啊!”

“不好吧,”乔鲁诺为难地说,“他毕竟比我年长那么多呢。”

“就是因为年长才感情迟钝的啊!”米斯达恨铁不成钢地嚷嚷,“特莉休说的对,面对空条先生这种人,就该一刀下去,利落快速,且不容拒绝。”

乔鲁诺:“要不还是慢慢来?”

米斯达煞有介事:“像空条先生那么有魅力的人,万一在这其中被人拐跑了呢?那时候你怎么办?看你上哪哭去!”

乔鲁诺摸了摸下巴:“嗯,你说的有理。”于是他转头又让手下订了个烛光晚餐。


遗憾的是这次烛光晚餐没有吃成,在前往餐厅的路上,他们被人袭击了。

空条承太郎听到枪声的那一瞬间,反射性地抱住了乔鲁诺,把他护在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趴在了车里。

乔鲁诺被他保护的严严实实,白色的大衣和承太郎的气息包裹着他,让他几乎回到了多年以前的那场绑架。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拥有了这些势力,他还是会像这样被承太郎先生所保护,还是会这样连累到承太郎先生。


那么,在这场感情被坦白之前,他必须要有足够保护承太郎先生的力量。


在之后,空条承太郎说:“你禁蝳这件事情估计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了,这才想趁着你还没有在埃及彻底稳住局势之前除掉你。”

乔鲁诺冷笑:“既然这样,我也不需要留手了。”

无论是谁,无论是对他还是对他身边的人动手,都不可原谅。




11、

每一个混黑道的人手里都会沾染上血迹,在他们眼里,人命并不值钱。


乔鲁诺偶尔会想起布加拉提,他比自己要多几分领导力,也更温柔真心。只可惜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已经被埋葬在了海里。

他也会想起那个护佑自己的黑帮,虽然也是杀伐果断的人,但是他的正义是浸在骨骼里的,在乔鲁诺登上教父这个位置之后,那位黑帮便被他调去了白道的生意线上,听说他家庭美满,一切都好。

乔鲁诺想,也许并不是人命不值钱,只是自己不在乎,与自己无关的人命,才会不被重视吧。


埃及的局势确实危险,乔鲁诺将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看着最后一个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人。

这是最后一个,处理完这一个,埃及的局势就稳定了。

乔鲁诺挥了挥手,自有人带着那个求饶的人退了下去,求饶者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还在嚎啕着请求乔鲁诺放自己一马。

直到声音戛然而止。

乔鲁诺站起身,一只手轻轻地搭上窗台,看着窗外无限的景色。


现在,他也是整个世界范围内被人提到就需要敬畏三分的人物了。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空条承太郎发来了消息:“我记得你明天生日?早点回来。”

他的生日……乔鲁诺轻声笑笑,原来距离他第一次跟承太郎先生见面,马上就要一年了啊。



空条承太郎想了想,在这一天还是订了个蛋糕。

18岁,按照意大利的标准,是他成年的年龄。从十五岁被他拖下水开始,乔鲁诺这三年经历的大部分事情都是游走在死亡的边界线上,可是这也不过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孩。

就当是惊喜吧,之前那么多次奖励都是他要求的,他还没收到过自己给的惊喜。说起惊喜,乔鲁诺这孩子倒是喜欢给自己很多惊喜,这也让承太郎有些苦恼,这孩子对自己好像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感情。

难到自己培养的每个小孩都会这样?东方仗助是这样,乔鲁诺还是这样。可他总不能一直这样纵容下去,三年前,他已经纵容过东方仗助了,现在又要来一个?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明明他培养人的手段都没有什么问题才对,为什么故事最后的发展会这么奇怪?


空条承太郎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严肃地思考着,打算今晚跟乔鲁诺挑明,让他放弃这不该有的念想。


但是他一直等到了深夜。

时间的指针指向了十一点五十,承太郎终于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空条承太郎还没来得及说话,乔鲁诺的身影先摇摇晃晃地扑过来,将他抱了个满怀。

承太郎皱了皱眉,闻到了他浑身的酒气。

“你喝醉了?”

乔鲁诺摇摇头,软软地回答:“没有。”


在回来之前他一直在想这个人,他在等自己吗?他会说什么呢?生日快乐?还是要恭喜他终于成为了埃及势力的话事人?

是啊,他终于站上了最高最好的位置,就像一年前那个天台上的宣誓一样,他终于站在了承太郎先生的身边,与他比肩而立。

在没有人能威胁到他,除了空条承太郎。

空条承太郎。乔鲁诺咀嚼着这个名字,他想起这些天听到的传言,当初Dio身边的保镖,是他潜伏进Dio的势力,是他处决了自己的生父,是他……继承了这一切,然后又交还到自己手上。

听说,他与Dio是亲密的……不可告人的关系。

欲望和莫名的嫉妒涌上来,乔鲁诺突然就不想回去,即使他知道承太郎先生在公馆里等自己,那个公馆,是他和Dio以前住的地方吧,又留下了多少他们生活的痕迹呢?

他喝了很多酒,睡了一场,醒过来后问了一下时间,才惊觉已经很晚了。

想见他,这种想法一冒出来就迅速占据了整个大脑,他还在公馆里等自己,为自己庆祝生日。乔鲁诺猛然扯过大衣,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跑。


他觉得自己没有喝醉,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酒精上涌,所有的私欲都被他翻出来掉了一地,看着身下的人脑子里就只剩下那么一点点想法。

无关乎醉或不醉。

承太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出乎意料地看清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淡漠全部退去,只剩下热切期望和绿莹莹的清澈明亮。

年长者叹了口气,伸手搂紧了身上的人。

“生日快乐,恭喜你成年了,乔鲁诺。”


乔鲁诺满足地闭上眼睛,他想,他果然很爱承太郎先生。

在一年前,他们还没见面的时候,他又怎么会预料到今天呢?

那时候还没喜欢上呢,他想,真正的喜欢是是长久以来的憧憬变成了真切存在的人,然后这个人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好。

那些憧憬就慢慢发酵成了喜欢,似水长流的灌满了他的心脏。就在这一年里,就看着这感情一发不可收拾地增长,就看着每一个月夜这人的身影在心里变得越来越清晰,每一次风吹过的时候都溢满了蜂蜜一样甜丝丝的味道。

他小时候就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再见一次救过自己的jojo,久而久之,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

而现在,原本小时候的执念就这样成了一种盈满的念想,以他们相处的点滴为主,混杂着占有欲,混杂着那一点妄想。


可他要怎么才能说出自己的妄想呢?

乔鲁诺哑着声音,接着充斥在空气中的醉意,糯糯地细语:“想要你……”


【Where's|强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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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re's的形式是每一篇可以单看,也可看作整体的连载,比起说是连载,不如说是联动文吧,老早就想尝试这种形式,写的蛮爽就是手疼【。

希望lof加油啊,我不是很想去其他的平台,不过还是放一个微博ID:十五是月的一半

微博不一定全部文都会搬过去,而且碎碎念比较多。

强酒的来源

强酒

白居易

若不坐禅销妄想,即须行醉放狂歌。

不然秋月春风夜,争那闲思往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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